(Day 8) Art is a lie that makes us realize the truth: Vienna II

Day 8 / 65 : Albertina – Secession building – Schloss Belvedere – Zentralfriedhof – Café Central

“Art is a lie that makes us realize the truth.” – Pablo Picasso 

“藝術是能讓人體會現實的謊。” – 畢卡索

雖然Steffi和我都不是文青,一早起床還是興致勃勃地奔向昨天計畫好要參觀的Albertina 展開我們第三天的維也納之旅。Albertina 最早建於十七世紀,原本是奧地利的法庭建築辦公室,後於十八世紀被辦公室的領導人改為他個人的宮殿,之後又易主一位Albert公爵,除了做為他與後代的住所也為了放置他當時將近千件的藝術珍藏,直到二十世紀初才正式轉為當時剛建立的奧地利共和國的國家資產,並命名為Albertina (艾伯提那)。這座位於市中心Hofburg 霍夫堡宮殿旁邊的博物館不僅擁有大量藝術珍藏品(照wikipedia的說法有約65,000幅圖畫和將近一百萬件古代印刷版),更吸引我的是它在近年收購的一系列印象派的作品。雖然藝術史學分非常不夠,但從小學在故宮看過印象派特展後我便深深愛上這種風格。我們從三樓開始參觀,許多熟悉的藝術家的作品一一呈現眼前,從印象派大師塞尚,雷諾瓦,莫內,到新印象派點點畫風的希涅克,一直到更近代的保羅克利,米羅和畢卡索,甚至還有Jackson Pollock,Andy Warhol,和一幅黑色的Rothko,每一件作品雖然都只得到我們一點點的時間,不過絕對是一趟非常值得的短暫心靈交錯。參觀博物館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極為枯燥,不可否認的我的專注力也只能留給我喜歡的這些偏現代的作品,但我很幸運地總是只覺得時間不夠。Albertina裡的作品標牌註解很多都是只有德文,因為我們沒有買語音導覽,所以大部份我只能用自己的想像力去理解。Steffi在一幅畢卡索的畫“Woman in a Green Hat”前佇立了一會兒,我上前一探究竟,她為我翻譯了標示牌上的作品介紹,畢卡索筆下的這個女人的臉是由不規則的灰色形狀組成,很醜,但是他想表達的就是男人應該感謝這世上沒有女人真的長得這樣,男人應該注意的不能只是女人的外表而是她們的內心。嗯,好像是蠻有道理的,但我好想問問畢卡索先生他情婦不斷而且會愛上比自己小40歲的女人的一生是不是真的照著這個想法過的?下到Albertina完全不同風格的二樓,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宮殿裝潢和一個一個掛著公爵和太太和小孩的油畫的房間,接待賓客的寬敞舞廳,復古又多彩印花的壁紙,一盞又一盞Bling到不行的水晶吊燈。好不真實的華麗感,彷彿坐上時光機從簡化的現代風回到那充滿制度的歷史宮廷裡。再往下走到地下一樓的特展—Emperor Maximilian I and the Age of Dürer—這是個十六世紀的古文物短期特展,算是我比較不感興趣的歷史文物所以只簡單地走過一回。

出了Albertina,我們繼續往下一站Secession Building走去。這是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前新藝術運動時期的維也納分離派(又稱新藝術派)的據點,現為一些奧地利當代藝術家的小型展場。走進那只有三大幅油畫的空曠一樓,我和Steffi都有點愣住了,因為這些巨幅油畫現代的太現代了,全紅的畫布上只用了淺一點的紅色寫了一句大大的“IF THEY COME IN THE MORNING” ,嗯,這好像超出我們可以理解和感激的程度。當然,我們會掏八塊半歐元進來,其實是為了在地下一樓的Gustav Klimt (克林姆) 的Beethoven Frieze (貝多芬橫飾帶)。奧地利藝術家克林姆是維也納分離派創始人之一,這幅Beethoven Frieze是他直接在牆壁上做出的一幅大約有兩層樓高,以金箔點綴,閃閃發光不朽的作品。從原址移動這些牆壁到Secession Building可是件大工程,也許因為如此門票收的特別貴;喜愛Klimt的朋友一定不可以錯過,而對於藝術品比較沒那麼感興趣的朋友就可以考慮自己的budget了。

我們是兩個最受老天眷顧的旅行者,早上還陰陰灰灰的天空,在我們抵達Schloss Belvedere (美景宮) 時竟然開始放晴,讓我們就算已走完一早上兩個博物館還是繼續拿出活力在這超寬廣的宮殿庭園裡漫步。雖然Belvedere的室內博物館是Klimt那幅世界著名的“The Kiss” 的家,藍天出現的此時我和Steffi很有共識,覺得今天看室內藝術的quota已經用畢,剩下的時間就拿來浪費在這美麗的花園裡。 Belvedere 也算是非常有歷史的巴洛克式宮殿,寬闊的長方形的庭園兩端各有一座建築,分別為Upper 和 Lower Belvedere,也是以前皇室的住所。庭園的中間有一座好大的噴泉,而兩旁則是一棵棵修成三角形的小樹叢和一些人頭獸身的雕像。腳有點痠的我們先是在Upper Belvedere前的階梯坐下休息,我拿出了我的HTC想利用接拍功能拍下這廣闊的皇室花園,Steffi很好奇這個神奇的技術,我於是接過她那台很新的Galaxy S III 幫她找這個功能,這才發現她的手機是可以接拍大約7-8張,比我的HTC Sensation XE的兩張強上許多。Steffi像個打開了一箱新玩具的小女孩興奮無比,不管腳痠的往庭園中走去,然後提出很多拍接拍照的想法。我當起她的模特兒,像太陽一樣繞著她轉,配合她慢慢轉動,我於是可以在她那7-8張連起來的長照片中(大概可以照出270度景) 出現好幾次。第一次拍成功的時候Steffi開心的大笑,我們接二連三又拍了好幾次,Steffi一下擺出了超級Asian的代表”V”手勢,一會又裝出超級名模的pose,玩得不亦樂乎。還好那天旅客並不多,否則我們這樣像小孩的行徑可能會被放上Youtube吧?說說笑笑一路走向Lower Belvedere,這個庭園真的好大(長大約有500公尺吧),我想以前的皇室應該是請傭人抬轎或是以馬車代步,不然拖著長長的裙襬踩著小碎石應該會累壞公主們。臨走之前我到Lower Belvedere的gift shop買了兩張Klimt的明信片做紀念,真跡只好等下回到維也納再訪美景宮博物館。

天色漸暗,我們在晚餐前還安排了一個行程,那就是離Belvedere 不遠的Zentralfriedhof (Central Cemetery,中央墓園)。這座建於1863年的墓園是世界上最大的墓園之一,佔地有2.4平方公里,超過33萬座墓碑。對於許多東方人來說,墓園應該不是旅客想“參觀”的地點之一,不過在歐美似乎並不忌諱,是連孤獨星球上也有介紹的景點。我們沒有事前做太多研究,走進墓園時距離六點閉園時間只剩半小時,雖然知道這裡有貝多芬和舒伯特的墳,可是怎麼樣也不想被困在墓園裡的我們還是決定不堅持找他們了。筆直走到墓園中心的一座教堂,沿路我不停欣賞著每一座都不同但都雕得如藝術品般的墓碑,這的確和我們台灣的墓仔埔很不同。教堂前面有一塊圓形的墓碑園,裡面住的是歷屆奧地利總統。我們在教堂前看園內圖,但是上面並沒有標示貝多芬和舒伯特的墳,時間所剩不多,於是我們開始往回走。Steffi這時提議了走另一條岔路,沒想到走著走著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就是貝多芬!這,理性的解釋有二:第一個可能就是機率,巧合,第二個就是景觀設計師可能有利用些厲害的小技巧引導我們走向那邊。不理性的解釋,在園內完全沒看到其他人的情況,只能說,是音樂之神的呼喚!而住在貝多芬附近的就是舒伯特,我們在他們墓前佇立片刻致意後便快速向以半關的園區鐵欄大門走去。

令人期待的晚餐時刻,今晚我們選擇的是Café Central,除了做為我們的coffeehouse ,因為它們的菜單看起來也不錯所以決定一站吃到底。這間餐廳也是歷史悠久,以前的文人聚會場所之一。和我們之前去的coffeehouse很不同,裝潢偏華麗,高朋滿座生意非常好,但是也相對的比較吵鬧。第一眼感覺下來,我們都比較懷念Hawelka 那種復古風。我們一人點了一杯紅酒,Steffi選了簡單的南瓜湯和麵包做為晚餐,我則選了一道鱒魚佐薏仁,其味道之美好真的要親自去體驗,雖然清淡但魚肉肉質很細,而且我從不知道魚肉配薏仁可以這麼好吃。吃完正餐後我馬上跑到蛋糕櫃前流著口水選我的甜點,幾十種精美的蛋糕真是考驗人心,最後,我想起了今天沒看到的Klimt “The Kiss” ,所以就選了一塊名為”Klimt Nuss Kuss” (Klimt Nut Kiss) 的蛋糕,殊不知這趟旅行我心中的甜點第一名就在此誕生了。這塊Klimt Nuss Kuss 是榛果牛奶巧克力口味,混了輕脆的威化餅,也有慕絲夾層和榛果奶糖顆粒,上面是一片印著Klimt “The Kiss”的畫的巧克力,一口吃進去是好多種不同口感,像是在聽一場精彩的交響樂! Steffi原本點了巧克力熔岩蛋糕,但是她吃了一口我的Klimt Nuss Kuss 以後眼睛一亮,感動得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我們一致認同這真是世界上最令人難忘的美麗又好吃的蛋糕。(好吃到我們隔天又再回來,更約定以後還要一起回來維也納吃它!)

帶著口中Klimt的香甜,我們回到了Carmen & Mael的家,今天算是比較早歸的一天所以正好遇到他們在廚房喝茶,他們也很熱情地邀請我們一起喝茶聊天。我和Steffi向他們分享我們充實的兩天,更大力推薦他們去Café Central 品嚐Klimt Nuss Kuss。Mael沖的花草茶很香也很特別,他說是他的grandma自己種的,我也拿出帶在行李裡頭的台灣茶請他們喝喝看, 他們怕晚上睡不著不敢喝,開心地告訴我他們明天早上一定會試試看。我也和他們分享我接下來要去的城市,其中包括了我計畫花兩星期的巴黎。Carmen問我是不是也會說法文,我不好意思的說雖然法文是加拿大的官方語言但是我會的大概只有今年七月自己去報名的初級班教的Bonjour,Bon soir。我提到翻開法文文法書就看到每個名詞都有分男女這件事讓我快暈倒,好奇的問法文德文英文都通的Mael哪一種語言最難學。他笑說當然是德文囉,因為德文的名詞除了分男女,還有IT的第三種性別。兩位德國女孩好像也無力反駁。雖然這幾天Steffi教會我幾個單字,屬於初初初級班的我暫時還沒感覺到德文的難。最後我下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大家都該來學中文!我們不但沒有名詞分性別這種痛苦,也沒有甚麼go-went-gone ,eat-eaten-ate這些讓人背到頭皮發麻的tense。只見三位歐洲朋友不敢認同的說,那寫呢?嗯,我尷尬的笑說還是學說就好了,畢竟寫中文這門檻的確不是那麼容易跨越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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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7) The city itself is like a gigantic museum: Vienna

Day 7 / 65 – Stephansdom – Hofburg – KunstHausWien – Prater – Opera House – Taiwanese Dinner – Cafe Sacher

(English version will be updated..someday.)

因為昨晚回家後已經將今天一天行程都計畫好了,所以Steffi和我早上9點起床準備好後便帶著愉悅的心情要享受這揮別陰雨的晴朗維也納陽光。相信有不少旅行經驗的朋友都能瞭解,和友人一同出遊是一種會讓人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感覺;沒錯,有人同行作伴充滿分享的快樂,也增加一分到哪裡探險都無畏的勇氣,但是幾天的24小時密不分離無非是種友情的考驗,個性迥異的朋友可能落得友情歸零,而幸運的Steffi和我則是屬於另一種:成為永久像家人般的一輩子的好朋友。在這趟出遊之前Steffi和我相處過的時間不多,對彼此的人生故事也瞭解不多,雖然我們兩個是生日只差七天的天蠍女孩,文化和背景的差異也讓我們的個性不同,就單說旅行 —Steffi是會借來四本旅遊書,仔細鑽研,步步計畫好的謹慎派;而我則是一本孤獨星球西歐綜合書帶著就想玩65天的隨心隨性隨遇而安樂天派。也許這是在德國和北美文化的不同,也許這是我們家庭教育的差異,也許,最有可能的是我們就是注定要千里來相遇的一對好朋友。

於是我們依照計畫第一站又回到了昨天沒有好好參觀的Stephansdom 斯德望主教座堂,只見早上11點廣場前已經擠滿了世界各地來的旅客,爭相在藍天的襯托下和這座美麗的教堂留影。Steffi和我也不例外地加入了這行列,踏進了這座幾百年歷史的歌德式建築。暗橙色和白色相間的大理石格紋地板映入眼簾,但使每個旅客都不禁抬頭讚歎一番的是那佈滿幾何紋理的柱子和挑高拱形天棚。陽光透過歌德式代表的長形彩色玻璃窗反射在略帶金色裝飾的講台,我雖然對基督教不了解,但是這座古老教堂的每一個細節都讓我覺得不可思議,也許這就是信仰的力量?踏出了Stephansdom,我和Steffi也請了由美國來的一對中年稍帶銀髮的女士們為我們拍完照片留念,之後便往我們的下一個景點Hofburg (霍夫堡宮殿) 走去。Hofburg是我們此行到訪的第一座宮殿,位於維也納市區中心,曾是過去帝王的住所,也是今日奧地利總統官邸的所在地。這一區的建築除了幾座宮殿,圖書館,博物館,國家劇院,還有騎馬學校,每一棟都是那麼精雕細琢,那麼美麗。比起台北單調的市政府,維也納的市政府門口放的竟是一座超大的女神像和噴泉。Hofburg周邊還有可以雇用的馬車,如果走累了也可選擇來一趟像皇室的馬車市區遊。維也納的市區走起來真的彷如在一座放大版的博物館裡,每一個轉角,每一棟建築都是那麼有特色和藝術感。

我們在市政府前搭了tram繼續往下一站 KunstHausWien 去。字面上德語KunstHausWien是維也納美術館的意思,因為是Steffi計畫的(她以前有參觀過)所以我也沒有多想就跟著她走,沒想到這座超特別的美術館其實就是那位設計彩色童話般焚化爐的奧地利藝術家 Friedensreich Hundertwasser 百水先生的作品。和那些充滿歷史性的市區的建築相比,它的外表真的像是一棟硬生生從小孩子畫的圖畫裡變出來的多彩的不規則建築(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完全沒有不敬之意!)。除了一些不定期的其他藝術家作品展,這座美術館大部份都是百水先生的畫作和雕刻品,也是世界上唯一永久展出他的作品的美術館。於是,我的心裡最愛的藝術家又多了這位風格獨特,想法另類的曠世奇才。百水先生認為直線很無趣,主張“The straight line leads to the downfall of our civilization.” 所以他的畫風充滿了色彩和曲線,超現實超自然的多變更反應在他做的社區規劃模型。(很可惜的是館內皆不能拍照) 最後我在gift shop裡猶豫了好久,很想買一本百水畫冊但是考慮到我的重重的行李只好忍住,買了三張珍藏的黑色明信片。Steffi在一樓看見有老式黑白照的photo booth,拉著我一起拍了一張搞笑的四連拍。捨不得離開的我倆於是決定在美術館裡的餐廳吃義大利麵和喝café Melange,以前曾到訪過的Steffi還可愛的告訴我一定要參觀一下這充滿百水風格的廁所。

走完了三個景點,如果是向來慢遊主義的我應該就在這美術館混一下午了,不過活力充沛的Steffi接著為我們計畫了去Wiener Prater (普拉特公園) 散步和乘坐那座坐落在公園的遊樂園中的百年摩天輪 (Wiener Riesenrad)。天氣一片晴朗,雖然好捨不得Hundertwasser ,我們又再次搭上軌道公車往Prater去。這次搭到的tram比較老舊,卻充滿了復古儉樸的風格,陽光穿過大片的就是玻璃窗把木造的座椅都曬得溫溫的,正好和窗外的綠蔭形成一幅彷如印象派油畫的藝術品。我們下了公車漫步走進這個偌大的公園,踩著地上的黃黃綠綠的落葉,望著棒球場上練習揮棒投球的孩子們,也超前了幾個推著嬰兒車散步的母親和背著書包的學生,然後在另一端等著我們的就是這個規模不小的遊樂園。因為已經是十月初,又是星期一,這個不收門票的遊樂園意外地很冷清。有些攤販拉下鐵門,有些遊樂設施也呈現停駛狀態。其中少數還有在運作的是一座高高的,會升降的旋轉鞦韆鏈椅,我們一起抬頭看那一個個鐵鏈的椅子像花似的展開,然後越轉越高,再由頂端往下轉。Steffi問我要不要坐,一向是遊樂園膽小鬼的我衝著維也納的面子一口答應。買好票排著人少少的隊,我們一前一後坐上鐵鏈椅,很快地開始向上旋轉,越飛越高,看到我們離地面越來越遠,我轉頭向後面的Steffi大叫,跟她說我都緊張的快要尿褲子啦。Steffi笑著說她本來不緊張都被我叫的有點緊張了。那高空一定很美,但是忐忑的心情讓我沒辦法好好欣賞,滿心希望它快點向下轉。下來以後開心的我沒有頭暈,反而被一股奇怪的味道吸引了,往前走去竟然發現了我見過最不可思議的遊樂設施—旋轉“真”馬!一間小小的屋子裡,幾匹好可憐的馬兒,拉著兩個座位不停轉圈,讓我看傻眼也好心疼。不忍心看下去的我們繼續向摩天輪走去。這座212英尺高的摩天輪建於1897年,雖然在當時並不是最高的摩天輪,但是在前三高的摩天輪都於20世紀初相繼被拆毀後便成為了世界最高的摩天輪長達65年之久(直到日本1985年建了279英尺的Technostar)。迫不急待地乘上這座當時因為經費不足而逃過被拆除命運的美麗摩天輪,長方形的紅色包廂可以容納大約12-16個人,我們和其他幾位旅客都眺望著晴朗陽光下迷人的維也納。其中有一個空包廂裡面還佈置了餐桌椅,原來是用來展示他們提供特殊場合出租包廂,這也未免太浪漫了,我按下快門的同時笑著跟Steffi說,我拍這張照片是為了等妳以後找到了那個妳想和他走進帕紹教堂的那個人時,能夠在facebook上加他為好友然後tag他這張照片,讓他知道怎麼做,哈哈。

我真的覺得老天爺對我們特別好,讓這美好的一天過得很慢也很充實。我們走出了遊樂園,天色還亮著,我們決定坐公車回市區到我們計畫好晚飯後要去的Café Sacher 附近再走走,順便找尋一下晚餐地點。昨晚吃完豬排後回家後,Steffi提議說希望能嚐嚐台灣料理,很幸運地我上網真的在市區找到了一家台式餐廳和兩家中式餐廳,我們決定在Steffi安排好的周詳計畫中也來點我的隨興,那就是到了那附近再隨心情決定吃哪間!維也納確實不大,回到市區我們趁著天色還早走到了Albertina Museum,在博物館二樓外欣賞著對面維也納歌劇院的不凡和它無與倫比的美麗。拍了幾張照片留念,我們計畫著明天一早再從參觀Albertina開始。走往那間台式餐廳,簡單而乾淨的裝潢讓我鬆了一口氣,而菜單看起來也還可以,我們便放心走進去。我負起了點菜責任,點了一碗酸辣湯,紅油抄手,咖哩牛肉蛋炒飯和酥炸排骨。我用中文問服務生是不是台灣人,她說她不是但是廚師是台灣人,又鬆了一口氣,希望不要讓Steffi失望。等菜的同時我教了Steffi幾個中文常用詞,她也現學現賣和送飲料來的服務生說了謝謝。這幾天下來我也和Steffi學了好幾句德文,可是這德文的”R”的喉嚨音真的好難,好難。熟悉的菜色上桌,其實我也有點想念台灣食物了,很高興走到了歐洲也能嚐到家鄉味,而且口味都還不錯,沒有國外中式餐館的油膩或是甜甜的改良風味,讓Steffi吃得也很開心,一直說”I think I can survive in Taiwan.”  呵呵,我向她保證,台灣好吃的東西可比這多得多了,一定讓她捨不得離開的。

雖然吃得飽飽得走出門外,我們繼續我們的coffeehouse計畫,走向歌劇院對面有名的café Sacher。這是間hotel裡的咖啡廳,相對地也比較華麗和典雅,水晶吊燈搭配黑白格相間的大理石地板,還有專門寄放外套的cloak room。這間咖啡廳裡的招牌Sachertorte蛋糕非常出名,是Sacher 先生1832年創作出來的一道代表作,也是Steffi媽媽的最愛,我當然一定要試試。被台灣料理餵得飽飽的Steffi已經吃不下甜點,只點了一杯熱巧克力。我則幸福地品嚐這濃郁的巧克力Sachertorte扎實又多層次的口感和香甜,搭配我的Melange,以及對街窗外點起燈的歌劇院;飽滿的肚子,真實的小疲累,充實的一日遊,仍舊不真實的幸福感為這一天劃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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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6) Goodbye Passau, Hello Wien!

我的歐洲行 Day 6 / 65  (English will be updated later….)

一早醒來彷彿可以聽見窗外細雨輕輕敲打著庭園裡草地的聲音,帕紹的寧靜對於我這個慣於城市噪音的人彷彿一種奢侈的天籟。走出Christina的房間後發現Steffi早已經醒了,她帶著我到她房間看那隻昨天一直不肯和我們親近的酷貓Balou。Steffi說他從昨晚就偷偷走進Steffi房間,直到Steffi都起床洗好澡了仍在她的床上慵懶地捲著身體賴床。我洗完澡後下樓發現迎接著我的是整桌豐盛的早餐和Steffi一家人滿臉的笑容,那種幸福的感覺讓我覺得好像電影裡小孩子在聖誕節的早晨發現聖誕樹下的禮物一樣開心。除了有七八種不同的火腿外(Bavarian Salami, Bologna, Bacon, Leberkäse, Blutwurst血腸),還有巴伐利亞特有的白香腸(Weißwurst)和肝腸(Liverwurst),好多種不同形狀和口味的小麵包和Pretzel。這個巴伐利亞白香腸不僅口味獨特,連做法都很講究,必須先在沸水中加熱大約十分鐘後,然後放在一個裝滿熱水的專屬器皿(有蓋的大碗公)端上桌,達到保溫的效果。Steffi一家人細心的為我解釋,並教我要怎麼樣技巧性地切開這白香腸才可以輕鬆去掉腸衣(這種白香腸的腸衣是不吃的)。當時只覺得這白香腸口味好特別,清淡爽口,口感又很滑嫩,上網一查以後發現原來成份裡除了小牛肉和煙豬肉,還以香芹,肉豆蔻,小豆蔻,蔥,薑,檸檬和洋蔥調味,再搭配專屬的甜芥末和Pretzel,真的太好吃太幸福啦。Steffi提議我們一人再做兩個小三明治帶在路上,我馬上附議,可以的話真想多帶些巴伐利亞的美味啊。外面下著綿密的細雨,我和Steffi飯後即開始準備把行李搬上她的寶貝Volvo,這必須說再見的一刻還是來了,而且絲毫沒有因為已經有所準備而減少那種離別的傷感。Steffi媽媽知道我吸引不到Balou來相送,還拿出他最愛的Leberkäse 和餅乾在樓梯口呼喊他,只可惜他還是一隻小酷貓沒有下樓給我們抱抱(又或者是他也不喜歡離情依依的場面?)。雖然在Steffi老家只有短短一天的時間,語言也不通,但是這絕對是此行最有家庭溫暖的一天;傳統的巴伐利亞的美食和啤酒,帕紹小鎮的淳樸風光,一間充滿了Steffi一家人的愛與回憶的溫暖小屋,還有Steffi爸爸媽媽對我這個陌生人的熱情,真的讓我好感謝好感動也好難忘。”Servus!” 我捨不得的說著,一邊擁抱冒著雨也送我們出門口準備等我們上車的Steffi爸爸和媽媽,拉著他們在門口拍了一張照留念,永遠珍藏他們打從心底散發出的熱情與那可愛又略帶保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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